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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:“这是我做的熏蚊香樟木,浸泡了一种特殊的药水晒干的,你们别误食了,它日常佩戴在身上,可以拿来驱虫防蚊。”

他们一听就明白这是个好东西,立马揣进兜里拍稳妥了,两张脸如出一辙地咧开嘴角嘻嘻笑道:“谢谢了。”

见两人终于消停了,郑曲尺这才转回头继续盯睄,但是就耽搁这么一会儿功夫,下方就发生了巨大变故。

星月掩闭,黑比漆,啸聚恶风灌入曲道,人马渐近,或许也是感应到了什么风雨欲至的危险气息,他们夜露匆忙的脚步,渐渐迟缓下来。

但是任他千般谨慎小心,一旦没有及时止步,便会陷入早就埋伏的恶狼围猎场。

只见山坳的两边长坡上,猝不及防滚落下许多巨石,由于光线昏暗,底下的人听到了动静,却一时没法即刻分辨出逃离的方向,隆隆隆的砸落伴随着石子与尘土,这一下吓得马惊嘶鸣,人声杂乱。

“快,快朝前跑!”

后边的路都被这些大石头跟一半滚下来的灰土黄泥给挡住了,人能走,但马车却难以越过,只能选择继续朝前边跑。

他们鞭打着马匹,想赶紧逃离这一片灾难区域,然而他们却不知道,这却是正中路匪的心意,他们正毫无知觉地疾速驶进了路匪的包围圈中。

一条套绳倏地收紧,套住了马腿,更多的人踩到了路匪们提前布置下的陷阱,当即是人仰马翻,同时轰隆的爆炸声不断响起,火光大作,浓烟滚滚,更是造成了一片乱糟糟的景象。

这山壁之下,最宽有十几米、最窄仅有一条宽几米左右的小道,紧贴山壁,十步三转,蜿蜒直上峰巅,他们想要从这里逃走,很难。

因为这一条道就是路匪们精挑细选之下,专程用来“吞食”的血盆大口,这条小道就是“喉管”,他们跑得越慌乱,就越是自投网罗。

夜里无论是嵬嵬的林间还是巍巍的山谷,都是寂静而漆黑,唯独这一块儿地界集中了所有光热与喧嚣。

如此惊险又骇人的动静之下,马受惊,人受伤,马车自然就是一种累赘存在,直接震得马车内的人,不得不从车内爬了出来,再由侍卫们搀扶着下车。

郑曲尺就在斜上方看着,直到她看到马车内逃出来的人时,不由得惊得瞪大了眼睛。

怎么会是、是他?!

那有别于正常男人的阴柔作派,那胖墩墩又尖声尖气的男子,不正是她前不久才打过交道的大太监总管吗?!

郑曲尺人被惊麻了。

卧槽,他们这些路匪的胆子是真肥啊!他们究竟知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啊?!

一个邺王的亲信,一个是朝中重臣,要真是叫他们干成了这一票,那还得了?!

只怕从此他们福县将永无宁日了!

“你们知道他们是谁吗?”郑曲尺问小三跟小七。

小三转过头,对上郑曲尺此刻异常严肃的神色,莫名有些心虚感:“兴安哥说了,这些人是从有钱的地方来的,看穿衣用度就知道富得流油,但具体他们是谁,我们也不大清楚。”

郑曲尺:“……”

她内心尖叫咆哮——啥都不知道,你们就敢去打劫?!

一个盛安公主在他们福县遇上路匪失踪了,这事就已经叫邺王火急火燎的派了他家大总管过来问责了,这还是情况不明确、只是猜疑的情况之下。

而这一次,事情明明白白、毫不含糊地重臣俩都在福县被劫得连条裤叉都不剩,那他们长驯坡的营寨的人岂不又成背锅侠了?

不行,她得在事态发展到更严重之前,阻止他们。

“兴安现在在哪里?”

她徒然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