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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刃,朝里面撬啊撬,最后……撬出来一根头发丝。

“……”

不是纸,不是信,而是一根头发丝。

她哀叹,又要猜啊,上一次那个“郑”字她还不知道对不对,现在一根头发丝,想叫她怎么猜,才能跟他们显得更有默契一些呢?

头发,一根,黑的,细的……

是不是叫她朝又黑又窄的小道走?

头发,脑袋,顶部……她散发思维,最后都开始猜测这是谁的头发了。

摸了摸,这发质有些粗、还卷……呃,好像她的?

不是,暗号是“郑”,提示又是她的头发……该不会是……

她揣好梳子,回去之后……就这无心睡眠,睁眼到天亮。

公输即若来时,看她两眼无神,眼下黑青,奇怪道:“你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?”

“对对,我失眠了,因为想着要去北渊,兴奋过头了。”她勉强笑了笑。

公输即若却心道,这哪像是兴奋,倒像是愁得睡不着。

但他没有说什么,只道::“……那我们出发吧。”

郑曲尺这时提了一个要求:“公输大家,我想坐我的盘龙马车上路,可否?”

“可,那本是你的东西,本该与你一道。”

天空一碧如洗,春阳不似夏日那般灼烈,风畅怡和,一行队伍匀速走在黄土地上,而不远处的虎啸关隘即将要到。

第202章 虎啸关(一)

盘龙马车以一枝独秀的优异造型在队伍当中,平缓前行,而车内就只坐了郑曲尺跟公输即若两人,其它人不是选择骑马便是随车步行。

公输即若看着郑曲尺在车上“活泼好动”的背影,他迟疑地问道:“阿青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
这话客气了,若是其它人估计得吐槽她跟只混身是毛的猴子似的,一刻也不安静。

“我?没有啊。”

郑曲尺此时正将身子探出车窗外,濛着一层风沙的泛黄高地之上,崖风灰岩、柏林隙阳,天高地远……

她眼睛一刻不歇,观察着这四周的动静与情况,即使是听了公输即若的问话,也是漫不经心回道。

公输即若凑近,也看了看外面:“你在看什么?”

他见她上车没多久,人就开始坐不住了,一直扭动屁股看左看右,说她是颀赏沿路风景,可她眼珠子又转的过于机警灵活。

郑曲尺见他也坐了过来,显然是有些起疑了,她便找了个借口:“我听说巨鹿国的郊外时常能见到斑羚,可我们都走这么久了,我却一只都还没有看见过,你说,它们跑哪里去了?”

听她这么说,公输即若转过视线,静静凝视这她恢复了原貌的侧脸……这才知道她原来是在找斑羚。

她白了很多。

人也较过往干瘦的模样,更珠圆丰润了一些,她本就是一张偏圆的苹果脸,气色一好,就显得特别可爱。

或许她的长相不是那种可叫人一眼就入迷的绝色,可看她五官的每一处,就是越看越顺眼,越看越舒服,只要看到她,人就会不自觉感到心情愉悦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

郑曲尺转过脸,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出神,不明所以。

公输即若立刻回过神来,眼神不自觉躲闪:“没看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