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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?”

觉罗氏没忍住,扑哧一声笑了。

“你可得了,就凭你,打得过人家吗?别儿子被欺负了,你也被欺负了。”

颇尔喷可是武将,明珠虽然也练过骑射,可若论功夫,那还差得远呢。

“还是夫人心疼我。”

明珠立刻将觉罗氏给搂住了。

纳兰性德:……

所以,叫他过来就是为了刺激他的?

可以了,他已经很知道阿玛额娘多恩爱了,不用再秀了。

最终,还是觉罗氏出门去跟官氏谈了一番。

官氏本觉得自己很有理,但一听说她摔了那玉鱼是太子的礼,还是跟纳兰性德一对儿的,顿时慌了。

“额娘,我当真不知道,不然我怎么敢啊!”

官氏抹了抹眼泪,“那日公子一直站在院子里不肯进我的门,我一时气急了才会随手给摔了,本以为就是普通贺礼并不打紧,可谁知道竟这么贵重!额娘,我可是给公子惹麻烦了?”

“倒也没什么麻烦,太子素来看重容若,一个玉佩不算什么大事,他已经在太子面前替你担下了,”

觉罗氏也不想吓唬她,“但你回门那天闹出那么大动静,叫容若被嘲笑不说,也被皇上和太子知道了,今日特地叫你阿玛进宫,提点了好几句。孩子,额娘知道你也有委屈,但容若性子倔,你这么硬来,不是将他越推越远吗?”

“你嫁进来几日,应该也看到了,容若身边最是干净,就一个颜氏还是为了富尔敦才留下来的,不是额娘自夸,这样的好男人,满京城也不好找吧?你如今不好好珍惜他,难不成要等他喜欢上了旁人再哭吗?”

“额娘最是知道容若的脾气,只要你软和些,将他多放在心上,他是狠不下心伤你的,等会儿他回来,你给他道个歉服个软,对饮几杯,这花好月圆的,还怕他不怜惜你吗?”

觉罗氏这当婆婆的,当真是将亲娘该说的话都给掰开来说了。

她不图官氏能多出色,只希望她跟儿子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,就够了。

官氏也算是听进去了,等纳兰性德回来之后,主动福身认了错。

“公子,我着实不知道那玉鱼那么贵重,那日瞧见你一直站在院子里发呆,只觉得你定是很厌恶我,一时难受随手一挥,没留神将它给摔了,是我的错。”

官氏目中含泪,泫然欲泣。

纳兰性德听她说得可怜,便心软了:“那日太子突然到访,前面的酒宴又催得急,我没来得及与你细说,也是我不好。不过我并不厌恶你,那日在院子里,我是在看太子叫人挂在树顶上的灯笼。”

“原来那灯笼是太子叫人挂的?我还以为——”

她还以为,是纳兰性德为了怀念卢氏,故意叫人挂了单支上去。

“是我误会公子了,我备了酒,给公子赔罪。”

官氏小意的推着纳兰性德坐下,一晚都温软柔顺,纳兰性德也没再纠结于过去,当夜便宿在了官氏的房里。

一桩插曲至此算是暂时过去,只是那对阴阳鱼却被纳兰性德收了起来,便是官氏说想寻人去修补好,他也没有再拿出来。

……

康熙十八年五月初二,太子仪仗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出现在世人面前。

仁孝皇后五周年祭,年仅六岁的太子胤礽率大阿哥胤褆亲至景陵祭奠。

这是胤礽以储君的名义第一次领旨办差,康熙筹谋已久,万事妥当。

太子銮驾一路离京,百姓夹道跪拜,世人终于见到了这天下未来的主人。

从此之后,在百姓心里,太子便有了具体的模样。

胤礽一路端庄的坐在銮驾里,直到出了京城,方才松了一口气。

“快给我解开。”

胤礽一边拉扯着勒人的帽子带,一边喊林抱节帮忙。

林抱节立刻过来帮忙将胤礽的“包装”给拆开,说道:“太子爷辛苦了。”

“可不是,朝服简直太沉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