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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孩子,又为什么在夜里偷偷问其父母,能不能把他送回去?

因为人性本恶,所以商渊不可能、也不想独善其身。

“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,我说过的话吗?”商渊看向始终站在原地的谷梵,抬头仰望对方,“你热爱绘画,而我把事业、钱权看做全部。”

“只不过后来,你成为了我的全部。”

合起笔盖,他缓慢地起身,朝对方所在之处靠近,“你向我证明,固执到愚蠢的善良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
“小沐,算是脱离我掌控的一个意外。”而他又比谁都清楚,谷梵才是这场意外的源头,“我无法喜欢上‘孩子’这一物种,也不认为我们之间需要加入其他人事物,才能得以维持。”

此番坦言令谷梵吸入一口气,鼻息逐渐加重。

“为什么不说。”他问,“为什么当初不告诉我你的想法,为什么要在不情愿的状况下,把小沐生——”

“因为我爱你啊。”

因为你的出现,让我渴望拥有一个可以遮风避雨、与常人无异的家。

你难道不是吗。

“我明白,这对小沐来说并不公平。”商渊朝谷梵微笑,却看起来不像笑,“可比起小沐,我更害怕伤害你,害怕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。”

但如今,他最害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。

话音一落,谷梵看清了商渊眼底涌动的情绪。

他擅长执笔作画,却描绘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情绪,只知道它像传播力极强的病毒,顷刻间就扎根体内、繁殖扩散,拉他一起病入膏肓。

“谁都没有资格让你感到痛苦,我更不能。”

笔杆的尾端转向谷梵,只要接过这支钢笔,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在协议书上,签下自己的姓名。

“如果这个结果能让你满意,那我会帮你实现。”眼睫微微一颤,商渊接着说,“但如果,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……那我求你,跟我回家。”

商渊,在求他。

思绪地动山摇,谷梵仓忙后退一步,避重就轻地答:“……这份协议书仍有很多事项需要商榷,等你情绪平复,我们另寻时间商定。”

察觉笔杆仍滞留空中,他又补充了一句,“分开一段时间,对我们都好。”

谁知听了这话,商渊竟哼笑一声,用气音回了句,“骗谁呢。”

好?好个屁好。

这人成天把分开、离婚、孩子挂在嘴边,商渊听着都窝火抓狂。更别提他每早天没亮,就躲在谷家院门口的那颗榕树后,看着对方日益消瘦的脸庞和身形,气得烟瘾都犯了。

但谷梵讨厌烟味,他哪里敢再抽。

前几年,他为了谷梵二话不说地把烟给戒了,想抽烟的时候就会勾着对方接吻、做|爱止瘾,谁知道现在那人不给亲就算了,还非要跟他离婚!

烦。懒得演了。

“该平复情绪的人,不是我啊?”锃亮的皮鞋尖端向谷梵逼近,落地发出富有节奏的乐律。

商渊将笔和手一同插进裤兜,歪了歪头,俨然套回了斯文败类的皮囊,“谷梵,你根本没想过跟我离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