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44 章 吊死诡消失(1 / 2)

吊死诡困守在房子里,不能离开一步。只能等待有人来到屋子里,用言语让对方产生轻生的念头,上吊自杀。

诡面走街串巷,到处寻找目标。唯有不停的学他人说话,才能勾起对方的怒火,达成将人类气到“爆/炸”的成就。

照理来说,两只诡不会产生任何的交集。

吊死诡没有想到,有一个人会带着诡面走进自己的房子。

诡面也没有想到,自己选中的目标会走进吊死诡的房子。

两个绝对不想遇到的诡异,终究还是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面对面了。

吊死诡狠狠瞪诡面一眼,从地上爬起来说:“好好的,你踢我家的门做什么?现在门坏了!任谁都可以闯进来欺负我,我一个柔弱的女人却没办法反抗。你难不成还能守着我?不行的话,总得替我把门修好。镇子里请人上门,修理费用是非常昂贵的。你有两万块可以支付吗?要是没有,你可害苦我了。呜呜呜……”

吊死诡的哭声一声比一声高,一口气连绵不绝,根本不用换气,口齿清晰的吐着词儿。

“你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闯祸精,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。活着浪费粮食,死掉万事大吉。我借你一根绳子,你自己套在脖子上。从此再也不用受到他人的指责,可以得到永远的平静——”

白青的卡里有两万块,但诡域里没地方取钱。

她不可能一直守着吊死诡。

什么都做不到,只能给别人带来麻烦。

活着的确没意思。

吊死诡还在喋喋不休,主打一个绝不给诡面开口的机会。

白青迷迷糊糊间伸出手,结果吊死诡递来的麻绳,系在自己的脖子上。黑无常丢出锁链,干扰吊死诡,白无常快步来到白青的身边,想要唤醒她。

谁料吊死诡充满着诱/导作用的话语一直不停,白青双目凝滞,整个人丧气到极致,沉浸自我厌弃之中,根本听不到白无常的声音。

吊死诡说道:“你离永远的安宁河幸福只剩下最后一步。快些吧!再快一些吧!”

白青正要踢掉脚下踩的凳子。这根麻绳可不一般,轻轻一勒能将木偶的脖子直接勒断,她的脖子不会比木偶更硬。

千钧一发之际,白青的身后浮现出一道面黑如炭,眉心处有一轮弯月的威严身影,由半透明状逐渐凝实。

白青凝滞的眼珠慢慢在眼眶里转动起来。

她在进门的时候,便将包大人召唤出来了。

包大人看吊死诡一眼,目光如电,呵斥道:“啊呀呀呀!何方恶诡,敢在本官面前放肆。”

包大人就是白青再次进此屋的底气。

吊死诡喋喋不休的话语被打断,她正要再接再厉。可诡面已经抢先道:“好好的,你踢我家的门做什么?现在门坏了……”

白青沮丧的情绪慢慢消失,甚至觉得奇怪:她刚刚竟然打心底里认为活着没意思???这种想法,简直太可怕

了。

诡面嘴巴一直在动,没什么表情的复述着吊死诡说过的话。

吊死诡叉腰骂道:“外面恁多新鲜的人类,你非要同我抢不成?我到现在一个人都没吃上!这一个,还是苦等一天才闯进来的。”

诡面干巴巴说道:“啊呀呀呀!何方恶诡,敢在本官面前放肆。”

吊死诡:“既然你不退让,就别怪我翻脸。”

诡面的声音变得有气无力,颓废拖沓:“外面恁多新鲜的人类,你非要同我抢不成?我到现在一个人都没吃上!这一个,还是苦等一天才闯进来的。”

吊死诡大怒:“学人精去死去死。”

说着,愤怒的吊死诡用麻绳勒住丧失生存欲望的诡面。两诡的能力相互克制,都开口说话时,受到影响的人类和诡异两种极端情绪相互抵消,可以恢复正常。

然而,诡异的能力不作用于自身。

吊死诡越说越愤怒。

诡面越学越消极。

两诡打得两败俱伤,屋中桌椅板凳七零八落,碗筷杂物散落一地。衣柜横倒在地上,床单被塞进诡面的嘴里。

屋子到底是吊死诡的地盘,她略胜一筹。

继续下去,诡面会死机。

那样的话,她想逼问吊死诡会变得很困难。

白青眼看火候差不多了,拉住吊死诡,出声劝道:“你不要责怪它。我看它未必不想走,但受杀人的规则所限,必须得跟随选定的目标。重复你说的话,也并非它有意挑衅。实在是它必须重复我和我一定范围内的人与诡发出的全部声音,直到逼死我为止。你看,它只会学人说话,没办法按照自己的心意说一句话。这也挺可怜的,留它一条小命吧。”

吊死诡怒道:“它可怜我不可怜吗?”

白青害怕自己真觉得吊死诡可怜,连忙扯掉塞在诡面嘴里的床单。这才回答道:“你别生气。不要觉得我偏袒它,你是站在你这一边的。”

吊死诡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
“我是特地来找你的,它只是在路上偶然遇见的,并不重要。”

吊死诡越来越糊涂了。

“你找我干什么?”

人类和诡异在诡域里也不可能有合作啊!饥饿的猫和老鼠难道还能称兄道弟,有什么真感情吗?不会的。

“我想知道,域主的身份。”

吊死诡嗤笑一声:“别说我不能背叛域主,便是可以。告诉你,我又有什么好处?”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,忽然放柔声音道:“不如这样!你替我抓几个鲜嫩可口的人类,我吃得美,吃得香,吃饱了。没准可以考虑一下,要不要把域主的身份告诉你。”

白青摇头,“你别哄我。诡域的身份被人类知晓,对诡异不利。毕竟诡域被破除的话,你的意识很快就会消散,变成一团漆黑的诡力。”

嘴巴恢复自由的诡面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,重复着一人一诡说过的话。